虽然顾云以百般解释,说什么一点小风寒而已,一会儿就过去了,但无奈傅敛知就是不停,愣是要给他熬药。

顾云以又不能说自己是装的便只能由着他去了。

——

顾云以盯着放在他眼前那碗黑乎乎的东西,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。

“先生,我能等一会儿再喝吗?”他故作可爱,向傅敛知求情。

但傅敛知太了解他了,要是真不管他,让他一会儿再喝,保证这家伙还能找一丢理由,到时候就真的不会喝了。

或者是,他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,直接把药倒了。

“可我不想喝嘛……好苦的……”

突然,大门吱嘎一声,被人打开了,车夫带着已经洗干净的小孩,两人愣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。

换了一身衣服,把脸洗干净了,这小孩的模样也终于展露在傅敛知面前。

果然和他想的一样,清秀的很,倒是和顾云以有几分相像,都是清秀俊朗的那款。

“义父……”

小孩试探着唤了一声,傅敛知刚打算应声,突然的,顾云以插了一句嘴,“叫爹爹,不准叫义父。”

小孩先生一楞,随即却突然泪汪汪的,带着哭腔唤了一声“爹爹”。

很明显,这次不是被顾云以吓的,大概“爹爹”这个词,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吧。

“过来。”傅敛知冲他招招手,小孩听话的走到他跟前,小胳膊抬起来就将眼泪擦干净,一点不需要人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