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被伤害的不是手指，却在苏应关切询问的一刻，全心被拨的乱糟糟的，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将已经开口的“没”，更改为了“有点。”

喉咙干涩至极。

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，莫名的，转头偶然叠上苏应懵懂缓慢眨动的眼睫时，下意识闪躲了一下。

……

车内的冷气吹拂过侧脸，身边人没有开口的空隙里明明是霍择骞最为习惯的氛围，却莫名的，下意识启唇张合了几次。久久没有说话。

见身边人没有说话，霍择骞冰冷的眼眸下意识从苏应澄澈的眼瞳，落到了苏应的眼尾。微微弯起来的弧度，在一瞬间呈现了微笑。

霍择骞的嘴角下意识僵持。

氛围凝滞了。

他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呼吸声，只是在撞上那一抹闪过光亮的眼眸时，冰冷的视线，顺势转柔。

连耳畔都拂过了对方示弱一般温柔的嗓音：“我也经常这样，后知后觉感觉痛。”

经常这样？

捕捉到敏感的信息，霍择骞下意识蹙眉了一下。

“对不起。”苏应细瘦的手指拨了拨霍择骞的食指，愧疚埋下头，语气却比过去任何记忆都来得真诚，“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……”

苏应在道歉……

霍择骞难以消化当下的信息，干涩的喉咙堵住了他欲要脱口而出的话。

才刚启唇，再次欲要脱口而出的话，就被苏应温润“缘分”两字堵住。

？

霍择骞大脑瞬时一片空白。

苏应说了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