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扭头找她的老师侄去了。
渺茫的希望也散碎了。
司阁主心思不整地转还回满月卧房门口,做贼一样的侧耳听,满月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,把他曾经的豪言壮语都吓得半死不活。
他站在门口调整心态,门里满月突然开腔了:“怎么不进来?”
司慎言惊而暗笑自己,心思乱得气息都散了,没出息。
他轻咳两声,也不知是清嗓子,还是壮胆。
推门而入,就见满月半倚在床头,长发倾泻在床上,被稀稀落落漫步到床上的月光衬着,难得显得慵懒。
但许是孟飘忱的汤药不及莫肃然的“睡前一粒”灵验,又或者是纪满月的心思比当初更乱了,司慎言见他那双眼睛,晶亮得凛出清澈。
显然还精神着呢。
相顾片刻无言。
“睡不着吗?”
司慎言回身关门,将药香铺进香炉里,燃起来。
一股让人闻着就松懈的暖香悄悄在屋里腾起来。
满月非常给面子的打了个哈欠:“想睡,但闭上眼睛脑子就乱糟糟的,”他掐了掐眉心,看司慎言在屋里站得拘谨,歪头看他,“尊主坐啊。”
司慎言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:“头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