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人应一声“是”,默默走了。
丁灵摸一时感觉不准,攥住衣襟将他拉向自己,同他额首相触试温度,皱眉,“是不是有点热……”
阮殷偏转脸躲避,“丁灵,我想了一夜——”
难怪脸色难看得像只活鬼。丁灵已经坐起来,闻言转过头看他,“什么?”
“昨日那样……我是不能的……”
他是在控诉被自己冒犯吗?丁灵一半恼怒一半尴尬,生硬道,“知道,我以后不敢了。”
阮殷后知后觉自己的言语另有歧义,百倍地惊慌起来,双唇发颤,让原就青白的脸越发透出凄惨可怜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不能冤枉我。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说……我不能……”阮殷勾着头,低声道,“我是个老——”总算记起丁灵威胁,“老太监”三个字咽回去,“你年纪小,有时候糊涂。我不能看着你犯错。”
“犯错?”丁灵气得乐了,“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?”
阮殷生出惧意,却固执地坚持,“过一二年,我会比现在更加难看,比现在更不中用,你还小……你不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