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灵叹气,“怎么能不查……祖宗,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想活啦?”
“不是。”阮殷道,“我只是不想见人,我也不在乎。”
“是不是宋渠?”丁灵说着又摇头,“不是他。”以她对宋闻棠的了解,他不是如此下作的人,更何况拿自己未婚妻作赌,青史留一笔丑闻,对他一代清流名声百害无一益。而且宋闻棠并不是阮殷的近臣,不可能这么了解他。
“你不用担心。”阮殷道,“当日引我去敬天殿的人我已经处置了,而且我已经交权,这一生都不会再去敬天殿,不会再那样。”
有她在,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阮殷发疯精神失常。丁灵定下心,便欢喜起来,“那咱们去放河灯,把那些倒霉事都忘了,好不好?”
阮殷从未同人提起前生旧事,说完便觉心中垒块如沙堤入海一泄而空,出奇地困倦。他根本不想动,却不能扫兴,用力挤出一点笑意,“好。”
阮殷不能露面,丁灵便自己下车,往集市上挑两盏灯拿回来。阮殷正伏在枕上昏昏欲睡,见她回来撑起一点眼皮,“两盏么?”
“我听说河灯是给亡魂的话。”丁灵点头,“所以买了两盏,一盏给你,一盏我有用。”分一盏给他,另拿纸笔,“你有话可以写给他们。”
“他们?”阮殷问,“谁?”
丁灵看着他笑,“你难道没有话想同他们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