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心里,这个盒子的分量和爷爷送他的魔方一样重。
这颗糖果,依旧轻不了。
糖果也是酸角糖,不是以前吃的牌子,也不是熟悉的味道,但他想把糖果带回家,放到老旧的盒子里锁起来,想念爷爷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。
好像这样,就像爷爷送给他的糖果一样。
小朋友往往无法正确理解死亡的含义,但他不同,在他看到爷爷冰冷的尸体被抬上殡葬车的时候,他就明白,想要见到爷爷,只能在梦里了。
当看清楚了这颗糖的味道,阮杰叹了口气,小声对夏鸣说:“这孩子小时候和我爸最亲,我爸经常给他吃酸角糖,但后来我们怕他蛀牙,就不让吃了。”
后来他父亲走后,为了让小霖打起精神,他不是没试过去找这款糖果,但他不记得品牌名字,产地,找了很久也找不到,只能不了了之,想着也许时间会治愈一切,就像他写过无数的剧本里那样。
没想到的是,时间并没有治愈小霖,只是把他的伤疤掩藏了起来。
夏鸣提议道:“这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,去试着找找那个牌子的糖果吧。”
时隔这么多年,谈何容易,夏鸣轻飘飘的一句话,在阮杰心中就像蒲公英的种子,风一吹就跑了。
如果能找到,他当年早就找到了,他这样想。
回到了餐厅,小霖脸上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。
就连“工作”的时候,小霖也比其他人更加卖力。
六点以后是用餐的高峰期,为了让大家不挨饿,宿景言把森森交给了夏鸣,自己拿起围裙进厨房准备去了。
森森现在并不想搭理他,抱着胳膊,把脑袋扭朝一边,哼气鼓鼓的模样如同一个小河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