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夏鸣不缺。
爱,他已经有很多人爱了。
“我需要一个能在我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人,我需要一个能在我被推进手术室时,担心我的人。”
这样的人,上辈子他没等到,不知道宿景言是不是。
他记得,在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,手术室门口只站着他的经纪人,父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,在他死亡的前一秒钟,他听到的也只是指责。
没有人为他心碎,更没有人为他流泪。
“你,到底是谁?”宿景言看着他的眼睛,迫切地想要从里面寻找出一个答案。
这么压抑,这么绝望的眼睛中,藏着宿景言想知道的答案。
“我就是我,是夏鸣,也只是夏鸣。”
“抱歉。”
他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,宿景言此时才想明白,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?只要他面前的人是夏鸣就足够了。
正如他在饭桌上说的一样,蒙蔽了双眼也无所谓,这几十年的人生中,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个让他甘之如饴的人。
“帮我洗澡吧。”
夏鸣挑了下眉,抬过来森森的小椅子,把宿景言按在椅子上。
他太高了,举着手帮他洗头是件很累的事情。
“可以帮你洗,但你能别一直对我‘敬礼’吗?”
“这是出于礼貌。”宿景言意味声长地看了夏鸣的小腹一眼,“你不也一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