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说:“拉我起来。”
苏扬的手刚碰到沈柏书,就被他借了力,顺势站起了身来,把苏扬抵到了墙边,手杵在他耳侧的白墙上,膝盖也微微弯曲顶在了苏扬的两腿之间,苏扬想动,却怎么动都会掉进沈柏书的陷阱。
镜片反射着头顶的灯光,染上了一层寒意,镜片下的双眸此时也没有了刚才的疲惫眼神,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沈柏书比他高一些,常年经商,身上总是带着无形的压迫感,苏扬感觉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,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他黑着脸问。
被一个醉汉这样抵在墙边实在不光彩。
“苏扬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沈柏书又靠近了几公分,几乎快要亲到苏扬了。
苏扬下意识就挪开了目光,不愿意去看沈柏书的眼睛:“谁跟你说的?我怎么可能喜欢你?”
他怎么可能喜欢沈柏书呢?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,而且还是还是个性格恶劣的男人。
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孙晓晓和他说的话“我们是差点结婚的关系”,心里更加堵得慌。
“你让开。”
“我不让。”沈柏书扬了下下巴,“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要给我当裸模。”
“我就是想跟你买刺绣。”
“买刺绣把自己搭上?”
这种蹩脚的真相,沈柏书又怎么可能相信。
从小到大,费尽心机接触他的人手指脚趾加起来都数不过来,他们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。
有说要把他所有作品买下来的,也有送他衣服包包鞋子的,还有的天还没亮就等在他的店门口送水果的,只因为他在朋友圈抱怨了一句:想吃草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