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了束缚,宿景言也总算可以用手把眼罩掀开。
不明亮的灯光不需要适应。
引入眼帘的是夏鸣穿着白大褂的样子,刚才的毛衣已经掉落在了地毯上,宽松的白大褂笼罩着他的身体,显得他更加羸弱。
白色的纽扣并没有扣起来,布料称不上柔软的牛仔裤也还挂在他的腿弯。
和牛仔裤产生摩擦的皮肤红了。
夏鸣微微仰着头,脸颊是红的,舌头也是。
头发没有白天的整齐,凌乱地掉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。
宿景言动了下腰:“你怎么一做这种事情就这么娇啊。”
他的手掌很大也很宽厚,即使被夏鸣用领带绑住了,双手打开也刚好可以握住夏鸣的腰。
不但没有帮助夏鸣,反而坏心眼的把人往下重重一按。
要是换作平时,夏鸣早就气鼓鼓地来找他要个说法了,但是现在回应他的只有细碎的轻哼和没有声音的热气。
窗外的雨开始下了起来,滴滴答答敲响窗子,似乎是在期待着屋子的主人能打开窗子给它一个归宿。
呼啸的风不留一点情面,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,树叶落了一地,树叶的影子打在窗子上,也打在了窗帘上,变身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可怕妖怪,想要耗尽自己身上的力气,给屋里的人一点小小的恐吓。
他们的动静太大,惊扰了外面的雨,也叨扰了呼啸的风,这场小小的恶作剧最终还是风和雨败下了阵来。
狂风渐渐远去,暴雨也没有了刚才的生机勃勃,变得淅淅沥沥,最后逃离了这场博弈,悄无声息地回归了到风的世界,追逐着风的脚步,逐渐远去。
这个房间离院子里的树木很近,刚下过雨,空气里还剩下很重的泥土气味和小草树木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