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霄喉结上下滚动着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嗓子里的干涩。

脑子里轰的一声，炸开无数烟花，炸得他整个人都是晕的，但奇怪的是，这些五颜六色的烟花，远远没有面前的人有吸引力。

视线往下挪去，叶锦川的脚腕上缠绕着一条绿色的链子。

他宛若一朵致命的红玫瑰，每一个脚步就踩在了黎霄心上。

“不喜欢？”他轻挑了下眉毛。

黎霄下意识地摇头：“很漂亮。”

甚至不只是漂亮，上学时期常年全校第一的黎霄，此时脑袋里的词语变得无比匮乏，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叶锦川，总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词语，都无法匹配上他的玫瑰。

他走上前去，把叶锦川拉进怀里，贪婪地吸走只属于叶锦川的气息。

水滴染湿了他的衣服，但反而为这旖旎的氛围覆盖上了一层面纱，让他们眼中的彼此，变得更加迷人。

黎霄的手抚上叶锦川的背，他忽然笑了。

“晨晨送给了你一个不错的礼物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黎霄把颜料拿了过来，抬起叶锦川的右脚，他没有穿拖鞋，脚上还沾着不易察觉的水汽，黎霄就着他脚上的水，一笔一笔涂抹着颜料。

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在他脚踝处缓缓绽放。

黎霄半跪着，他的脚搭在了黎霄的膝盖上。

从这个角度看下去，眼镜上的链子发出淡淡的光，镜片的双眸温柔又认真。

修长的手握着画笔，一笔一划地把色彩涂抹在他腿上。

很痒，那支画笔，也挠在了他心上。

画作完成，黎霄却并不满意，再次拿起画笔，在叶锦川光洁的背脊上，画下了荆棘和玫瑰。

就着这个姿势，他往前一抬手，挑起了叶锦川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