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就是不好说。
气氛逐渐沉默。
屏门被人敲了敲,“夫君。”宝嫣的话音如警钟般,让人一个激灵。
晏子渊紧盯着那扇门,那像是一个让他浑身戒备的敌人。
兰姬以养伤为由先回房歇息了。
宝嫣身为正房主母,当然不能像她那样一走了之,她只能继续等在外边,等大夫给晏子渊上完药再进去。
可是时间过去大半,房门都还没开。
宝嫣不由地疑惑起来,“夫君的汤药熬好了,可要现在端进来?”
说话的是大夫,“夫人且慢,郎君伤口不止一处,需慢斯条理地敷药,还请再稍等片刻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疑虑打消,宝嫣没有怀疑,她示意婢女把汤药放到桌上。
然后朝屋里的方向道:“夫君,我先去给阿母请安,等之后再过来看望你。”
这回里头没有任何回应。
宝嫣不是敏感多想之人,只当是晏子渊没有听见。
又为了避免打扰大夫上药,于是留了一个下人在这,万一等晏子渊回过神来问起时,还能告诉他自个儿踪迹。
宝嫣先行离开了。
她窈窕的身影犹如一抹春日里的海棠,在卧房里,还是能通过轩窗看得到。
晏子渊收回视线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有件事,想请大夫帮忙。”
盯着弓着身子,低着头的大夫,晏子渊重重地要求,“你们,须得替我保守秘密,尤其是我新妇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