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宝嫣手拽得紧紧的,不是很想放,小观见状,趁背对她们的庆峰不注意,果断地将卜签拿过来,藏到自己身上,然后扶着宝嫣到外边去。
宝嫣从未被这样嫌弃地撵出来过,她站在佛堂外,与婢女相扶持,对里边得罪了的对象,敢怒又不敢言。
太快了,怎么会有人,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生气的速度,比打雷下雨还要不可预测。
她总觉得,自己真这么走了,就如丧家之犬落了下乘。
不该是这样的,她在门口想了想,像是下定决心,软声喊:“不眴师父……”
没有应答。
宝嫣受挫了,面容一僵,依然挺起胸脯,柔声道:“不眴师父,我知刚才的话,得罪你了。”
“即使不眴师父恼我,我也还是要说一句,今日占卜,劳烦你了。”
“有一事,我想了想,决定还是告诉不眴师父。”
“若是为了个人利益,要用和离或是退亲的法子,化解凶兆的话,为了苏家,我实在是做不到。”
就像对方所说,举族上下皆是一心。
她怎能为一己私欲,放弃这门亲事?
屋内依旧悄无声息。
宝嫣被晾了片刻,没得到回应,最终还是选择先离开这里,她失望道:“告辞了。”
她来时轻悄悄的,走时也一样。
却不知就在她快消失在路尽头的时候,隔间内的屏门被轻轻打开了,一道琼枝玉树的身影立在门槛处,黑眸兴奋冷凝地目送着她们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