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氏厉声提醒,好不容易女郎已经恢复过来了,她却还来说些胡言乱语。
兰姬得意地起身,假意说自己是不小心的,实际上看着宝嫣终于变了脸色,她心中痛快万分。
活该,叫她得不到晏子渊的心。
活该她整日把家族名誉荣耀挂在嘴边,自己却维系不好与夫婿的关系。
活该她变成帮助不了苏家的罪人。
不能让夫婿碰自己,这门亲事就不起作用,她可不就是罪孽深重!
“她就不是诚心来探望女郎的。”
看到宝嫣无知无觉中,将帕子绞成了绳般,知道她心中煎熬的小观跺脚啐了一声,“下回不要再放她进来了!”
与周围愤愤不平的下人相比,面对兰姬的奚落挑衅,宝嫣都显得十分安静。
她已经过了最难受的势头了。
只是两眼红红,眼尾残留着花瓣般淡粉的影子,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应是夜里独自哭过。
宝嫣:“我不是灾星。”
“也不是我带来的灾祸。”
小观愣住。
宝嫣像是才反应过来,鼻头微酸,声音微哑地道:“那位不眴师父说过我,有凶兆的是晏子渊,不是我。”
随着宝嫣温吞的解释,小观立马附和,“对,女郎才不是灾星呢!”
“明明是晏氏子他自个儿运道不好,跟咱们有什么干系?奴婢还要说,是他连累了女郎呢。”
宝嫣眨了眨酸胀的双眼,忽然站起来道:“我要去找他。”
不眴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