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提一个字,圆房这玩意,就像针刺扎进晏子渊心里,是谁不想夫妻同榻,是他吗?
他眼下没办法完成这种心愿,为什么一个个地都来逼他。
既然她执意想要破身,那就成全她。
晏子渊眼神一冷,在猜测到宝嫣来的目的后,暂时停下了与客卿的议事,“老师见谅,我先处理完家事,再聊后续。”
高觪是最主张他与宝嫣夫妻和睦的客卿。
见此情形,没再多说,十分理解地笑了笑,便推开门先离开了。
听到动静,宝嫣从椅子上抬起身,她不好意思地冲对方点了点头,以示歉意,是她厚着脸皮等在这里,打扰他们了。
可她不得不这么做。
“进来吧。”
面对晏子渊的邀请,刚刚还从容镇定的宝嫣,莫名生出一股惶然不安的心思。
他怎会这么平静?她方才不是扰他的正事吗。
晏子渊居然没有冲她发火。
太奇怪了。
宝嫣提起裙裳,小心跨过门槛,“夫君。”
她打量站在桌案旁的晏子渊的面色,没有不快,也没有很高兴。
宝嫣却像看到了新婚之夜,遇刺后的第二日,整个变得阴霾的他,她心里的不详渐渐加重了。
但她对这种有什么坏事要发生的感觉,找不到依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