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开。别碰我。”
宝嫣猛然反抗起来,她人娇娇的,推人的力气也只有一点。
可她这种陡然撒脾气的气势,又艳又惊了旁人的眼。
挣脱不开,宝嫣便焦灼地大喊起来:“放开我!放开!”
“来人,快来人,有刺客——”
她激烈挣扎,拼命朝屋外呼喊,柔嫩的嗓子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把她重重按在腿上的人,幽深而诧异地注视着她,似是没想到在他说完话后,那样文静娇怯的新妇,居然也有这么大反应的一天。
她就像猝不及防被捕捉进笼子里惊恐万分的鸟雀。
张着短小而尖利的喙,扑腾着弱小的翅膀,不断跳跃冲击困住它枷锁,面容那样红涨,神色惊惶那样,眼神那样羞怒。
这是什么意思,印象中她不是,最会忍气吞声吗?
晏子渊在房内责骂呵斥她的时候,她怎么不像现在这样一脸讨厌憎恶他的样子声嘶力竭地大喊?怎么只会埋头、委屈哀怨地哭?
难道以前对着晏子渊时,她都是在装乖。
轮到头来,在他跟前,她就表现出如此性烈宁死不屈的一面。
那她可真会看人下菜。
一道低沉冰冷的嗤笑声,象征不详地落到宝嫣头上。
她的呼救声在被强制性地锁住喉咙,触及一双被惹怒的黝黑戏谑的眸子时,如鸦鹊般戛然而止。
像是嫌她还不够害怕一样。
他含着笑,挑起她额前的帘头,捏着她的下巴残忍地说:“叫什么?我不是说了,你丈夫为了请我帮他争夺天下,把你让给我了。找我借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