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宝嫣还未想好法子,晏子渊这没用的东西就已经替她答应了,“我知道了。我会让她去见你的。”
得到承诺,陆道莲离开前还想再看一眼宝嫣。
结果发现不知不觉间,她已将自己侧了个身,半偏着把脸埋进褥子里,忍得通脸生红,大概又羞又气。
甚至都要忘了自己在装睡,在被人捏着双颊,强迫她对着他时,伸手抵住朝她靠过来的身体。
她的姿势扭成了一个极为抗拒别扭的弧度,就是不愿意面对他。
陆道莲眼神一暗,也不强求了。
打算等明日去了佛堂再说,于是干脆放手。
背云上的佛珠随着他起身,发出淅淅索索的细碎轻响,幽微的佛香消失了。
晏子渊在他走后,收回目光,正对着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影子道:“你都听见了吧?他一向如此,不将人当一回事,霸道、自我惯了但是没办法,你我目前只得仰仗他……“
被子里的宝嫣即使紧绷到浑身发麻了,还是一动不动。
仿佛一具僵硬失温的尸体,脑子空空,双眼呆滞。
她不是贵女吗,怎会在他们口中显得那么不值一提?她开始怀疑,自己嫁给晏子渊,真的是对的吗?她真的还有必要,继续上赶着和陆道莲无媒苟合,直到怀有身孕吗?
那她岂不是真成了他们口中,那等不知廉耻,没有尊严自甘下贱的玩-物。
其实早在今夜他人空置的屋檐下,宝嫣在与陆道莲肆无忌惮在一起的大门口,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。
谁家受过教养的女郎,妇人,会浪声浪语,叫成那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