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宁抱怨了一通,本以为对方会接住她的话,继续往下讲。
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短暂而尴尬的沉默。
接着,就听沉淡的嗓音,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:“……只要努努力,还是能怀。”
贤宁听岔了,以为他指的是新妇有孕这事上,晏子渊该努力一把。
她眯起眼,审视窗外单薄又瘦弱的粉紫身影,“光阿渊一人也不行呀,新妇娇弱成这样,受孕都难。”
对方没在回她,贤宁也反应过来,身为长辈和陆道莲提起这事过于尴尬了。
她转移话题:“我难得见你一次,曾经求都求不来的。今日到时如愿了,你来是有什么要事?你在烧雪园住得可惯,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。”
贤宁仔细打量陆道莲此时的脸色,“你既来了清河,我就不会让人亏待你,你与阿渊才是世间最亲兄弟,彼此相互照应才对的。”
“从前过往那些不快,就都忘了吧,别憎我们,当年也是迫不得已,从今起,我们就当重新来过。”
若是宝嫣在这,见到婆母在陆道莲跟前的此种拉拢讨好的模样,怕是心中惊起更多滔天海浪。
像是终于看够了,陆道莲从庭里收回目光。
俯视着想要粉饰太平的贤宁,早已摘下面具的陆道莲勉为其难地开口道:“多谢长公主关怀,我心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