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宝嫣惊愕扭头朝他看来,睁大双眼,黑白分明、吃愣又失神失落的眸子,倒影出高大僧人的身影。
她懵懵地目送他冷漠地从自己眼前再次离去,只剩被送了一朵花的侍女,羞红了面。
原,原来真是她自个儿想多了。
和羞涩高兴的侍女相比,做着拜礼姿势的宝嫣如同自取其辱般咬紧了唇瓣,差点羞愤地哭出来。
这人为何这般小心眼儿,他真气上她了不成。
如今与先前缠着她的姿态,简直判若两人。
本来今日只需受些皮肉之苦,陆道莲一来,宝嫣又尝到了颜面有失太多情的滋味儿。
她到从贤宁的院子退出去,都没想开,自己为何会在那一刻感到吃味和失落。
她只知道,自己的自作多情差点就闹笑话了。
好在无人发现,宝嫣也尽量装作若无其事,就是用晚食的时候,她刚沐浴不久,从婆母那来的人就传话说“这几日少夫人辛苦了,好生歇息,明日不用来了”。
待人一走,松氏才一脸稀奇地道:“真是活见鬼了,莫不是诳我们的不成?”
宝嫣也是,她本想明日再去跟贤宁告假,说她得歇息两日。
没想到她这婆母就亲自派侍女过来了。
她虽心不在焉,却跟着松了口气:“这样也好,不然到了明日,我也实在撑不住了。”
看出她十分疲累,松氏往她跟前放了杯安神的热茶,“女郎喝了,早些就寝吧,这几日着实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