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氏神色渐渐凝重起来,带着几分担心,隐晦而认真地提醒:“女郎切莫忘了自个儿身份,那位瞧着就知,和咱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是晏氏子身体有损,才请他来帮忙的。”
“您可千万不可,对他动别的心思……不值当。”
“乳母在说什么?”
像是心事被人戳破,宝嫣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,一股浓浓的羞耻感油然而生。
为自己方才在松氏面前表露出的羞涩,感到汗颜。
思绪繁杂得宛若身处闹市,她想松氏为什么要这么说?是她哪里表现得不对,才让她以为自己有别的想法。
她不过是想起那人不正经的地方,不自觉笑起来。
难道就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吗。
宝嫣收敛了笑容,手中帕子搅动不停,强忍心虚,轻声慢问:“我怎会呢?我哪里有?”
松氏沉默不语,缓缓让开,让宝嫣通过镜子,看到她此刻模样。
镜子里的她,难掩春态,纵使没有在笑了,或是暂露羞意,可是那份春忄青,是一看就定在脸上,怎么都抹不掉的。
宝嫣抬手抚上脸颊,盈盈双目,哀求而羞耻地望向松氏,像是叫她别再说什么引人胡思乱想的话。
别拆穿,也别再将她往乱了芳心上引。
她没有,她分得很清,借种就只是借种,她和那个人毫无干系。
松氏弥补道:“也许女郎不一定有那份心思,是奴婢看错了,怪奴婢多嘴,女郎岂会瞧上那等人物呢?不过是暂时受了影响,并非视他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女郎心如磐石,当坚不可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