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傻小子,你妇人怀有身孕,哪用得着她四处走动。”不大经常露面的老夫人满怀笑意地叮嘱:“就让你妇人好生歇着吧,缺什么只管向家里提。”
“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件大喜事,还不赶紧报喜去,来人啊,准备笔墨,我亲自发帖,广而告之……”
贤宁没被喜事冲昏了头。
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,临走前往床榻上瞥了一眼,苏氏女除了不舒服地皱了皱眉,像是嫌弃太吵。
并没有露出其他端倪。
“我走了,等她醒后再来探她。”
“阿母好走。”
目送房中的人影渐渐离开,晏子渊终于落得清净,回头细细打量宝嫣。
不知为何,他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。
她是怀孕了,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子嗣。
可惜,怀的却是那个人的孩子。
宝嫣醒时,毫不意外看见的是熟悉的床帐,以及身边守候已久,为她担心焦急的小观。
天色昏昏,屋外天幕黑蓝交织,还有一抹玄月悬挂在半空。
“多日不见了,小观。”
宝嫣垂眼观察身上的伤,发现她身上衣着换了,伤口也敷了药缠了一层布。
望着还没说话,就有要哭的样子的婢女,宝嫣竟然宽慰地朝她笑笑,仿佛一点也不觉得痛一样。
“没事的,你瞧我不是还活着。”
下一刻,毫不犹豫地指使道:“去请晏子渊过来,我有话和他说。”
“女郎……”
“去吧,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