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观被绑过一次,自此见到和她家女郎纠缠不清的陆道莲,便有种天然的敬畏,她结结巴巴:“绳,绳……没有绳……”
宝嫣秀白的脸上,显露出被激怒的淡淡浮红,明眸轻轻睨了下小观,不冷不淡地斥道:“你听他胡说八道,给猫儿脖子上套绳,猫儿不难受?”
那道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,那身量于这对主仆来说,就像头上被乌云罩顶。
宝嫣目光从陆道莲白日里看,更显白玉无瑕的俊脸上,硬生生扯开,忍着想要抚住心悸的冲动,梗着嗓子指桑骂槐:“依我看,有的人比猫儿更需要一根绳子。”
“我要是有,我就套在他脖子上,叫他也尝尝受制于人,被逼无奈的滋味。”
陆道莲被骂了,黢黑凌冽的眼珠一扫抱着笼子的小观,示意这个受到惊吓,又受到自家女郎言辞二次震惊的婢女,“你下去,我与她有话要说。”
他声音冷静,面色如常,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看上去不像是生怒了。
也没有在生女郎的气,小观害怕又犹豫。
陆道莲已经叫宝嫣训了,她说什么,都似清喉娇啭,难听的话都能被她说得好听。
他自己听不介意,但是无关要紧的人旁听,又算怎么回事。
眼里煞气一凛,陆道莲再次盯着小观命令,“下去。”
小观被盯得脊柱发凉,寒意上涌,禁不住倒退几步,等她反应过来,想要再上前时。
怔然地发现,那位极为霸道不讲道理的大人,已经靠近到女郎身边,手臂正以十分自然的姿势,将她环住在他宽阔的胸膛内。
“舍不得拿绳子套猫儿,却舍得拿绳子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