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子渊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偏向了她,宝嫣不哭,看似镇定的样子,才是让人感到最难过的。
“你。”晏子渊哑着嗓子,问:“没事吧?”
他的到来让哭声一顿。
宝嫣轻声地回:“我没事。”
她应该慌乱、害怕,跟下人们一样,哭诉和愤怒的。
可是她正常到,就像遇刺的不是她。
就是这样,叫晏子渊估摸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,甚至来时路上想好的说法,都在这一刻被完全打乱了。
晏子渊:“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,你肚子……”
他试探地问,基于他已经没有生育子嗣的可能,现下晏子渊将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别人的血脉上。
这是能帮他维系颜面,帮他钳制对手的利益工具,还会是他的孩儿,他自然要重视一些。
宝嫣垂首,在晏子渊的注视下抚摸小腹:“它无事,就算我有事,也不会其他人碰它的。”
如有被看穿般,大概在宝嫣那里,认为在他心中子嗣比她要重要许多,晏子渊心虚解释:“我只是担心你,想请大夫给你看看,要是无事,开些安胎的药也是好的。”
“好。”
宝嫣答得干脆,她越是什么都不反驳,顺着晏子渊的意愿来,就越让人感到愧疚。
终于他往卧榻处靠过来,在下人往两旁退开时,晏子渊坐到了宝嫣的身旁,瞥见她露在外头的手,他把自个儿的也搭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