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,他说了些什么?”她害羞地转移话题,也很好奇柳太医是怎么告她状的,“是不是说我……”
陆道莲道:“他没有说你,他在说我。”
要不然陆道莲为什么会拿柳太医,当他那个爱说教的舅舅一样相提并论呢。
偏殿时,柳太医就道:“哪怕陛下要赐死臣,臣也要说,陛下不可再纵着苏女郎吃甜食了,于她身子不好,她年少,陛下难道也年少吗?”
陆道莲:“……”
谁说要赐死他了,老家伙就比较喜欢玩这一套,试探试探他的脾性。
陆道莲上榻,跟宝嫣挨着躺下,侧身贴着她的背,手微微揽住她的腰,瞄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拿反了的书,淡淡说:“他是怪我,不疼惜你,纵着你吃糖,今日的蜜饯子就被他没收了是不是?你说他会不会带回太医院自个儿偷吃了。”
他真的很没正经,宝嫣刚听得正好奇呢,就被他下一句话逗笑了,朱唇微开,艳若芙蓉。
陆道莲看得极其认真,宝嫣瞥他一眼,轻轻推了他胸怀一把,“胡说,他偷吃我的蜜饯子做什么。”
陆道莲冷哼,他自己也是好心差点办坏事,被说道一通,也要想点法子,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发泄出来。
不过苏氏女笑得真好看,陆道莲把她手上那本根本没仔细瞧,装模作样的书抢过来丢到一旁。
又问她,“那碗安胎药,你都喝了?觉着苦么。”
就在不远处的桌上,还留着宫人来不及收拾的碗碟,宛若泥土般棕黄的汤药都见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