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氏自个儿没空,还将自己的名额让给了宝嫣身边的婢女,主仆二人入住昭玄寺早就备好的厢房,一住就是半个多月,每日两点一线,厢房——特定的殿宇,听经打坐然后回房歇息,称得上深入简出。
日子过得也还可以,就是日日吃素,婢女说嘴里能淡出鸟来,佛寺不好吃荤的,宝嫣只有给钱给婢女,让她跟人一起到山下带些解馋的零嘴回来,素饼甜糕算是佛祖能接受的东西,不算犯禁。
就是婢女不在,剩她孤身一人,寺里虽大,香火鼎盛,客源不断,但也极为惹眼。
就像现在,入寺那天就遇到的左中侯家的公子见她一人在殿前逗留,像闻着味儿的苍蝇般围了过来,“阿嫣,这几日怎么不在兰华殿见着你?”
“是不是病了,瞧你脸色白得透光了,可心疼死我了。”
“心肝儿,你可得照顾好你自己,等下了山,到我的宅子上休养休养去。”
一个喜欢自作多情,脑子别在裤.裆的纨绔子弟,自诩风流实则下作,呼出来的气几乎急不可耐地想要与宝嫣贴近。
她后退一步,自然地与他拉开距离,“公子,圣殿之前,不可无礼。”
她一本正经。
纨绔看得眼热,像一条对着洁白纯欲的娇花垂涎三尺的狗,仓促答应,“哦哦,是该讲礼。”
转念一想,这样的美人轻易放走又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