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道莲没有训斥他说小话的行为,在他的位子,不过是稍稍抬眸,就能将女郎千娇百媚的身姿纳入眼底。
他凝神细想了下,回道:“有吗,没太注意。”
孙信邈为了说话故意抬起的屁股瞬间失望地回落到原味,他发出一阵好长的遗憾的叹息,“太可惜了啊,下回殿下要好好替我们看看呀……”
“嗯。”
后背有什么动静,宝嫣听得不算太清楚,她全神贯注,心神都飞到那道清晰而明朗的嗓音上去了。
他在跟谁说话,孙信邈吗?他又答应了什么事情?除了“嗯”,他还会些别的吗。
讲座开到结束,之前还在座位上的太子和他的跟班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,连宝嫣都未曾惊动。
她从来没什么耐性听高僧开解众生之类的话,如果神佛有灵,那她求了千百遍,她阿翁就不会英年早逝了,她母亲也不会带着她改嫁。
结果就因为陆道莲坐在她身后,莫名其妙地,宝嫣就变得和那些想要留个好印象的王孙贵女一样,连坐姿都宛如精心设计过的那样标准,一刻都不敢放松。
甚至那些艰涩难懂的经文她都能背下来几段,如此专心致志,以至于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普诗弥不是经常讲经,陆道莲也不是经常来宝华殿。
宝嫣虽然知道他应该是在兰华殿参佛,除了上回被人纠缠,根本不去主动惊扰。
二人之后都没再碰面,一直到孙芳紫邀她进山玩乐,昭玄寺在半山腰,要上山顶还得爬好长一段路。
小观病好了许多,宝嫣虽然告诉她积攒了许多要换洗的衣物给她,私底下却还是亲自动手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