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居高临下睥睨着面前庶女,脸上忽然浮现笑意,声音也变得温和:“哭的时候,就更像了。”二太太摸着六姑娘的脸,同那嬷嬷道,“快带六丫头回去吧,老太太不是吩咐了么,明儿就让六丫头去学堂,什么西席不西席的,是咱们六丫头没那个命。”
六姑娘哭成了泪人儿,不住地哀求赔不是,奈何她人小闹出的动静也小,叫那婆子捂住嘴,小跑着抱远。
二太太脸上笑意敛起,跟前的嬷嬷观主子脸色,眼珠子转转,机灵上前,“太太,奴婢有个讨巧的法子,不知……”
二太太乜她,侧身教她近前来说,那嬷嬷叽叽咕咕的一通,二太太眼里见了喜,却未松口,“便是如此,那老太太也肯定是为了那小畜生叫二丫头出来担责,可就是二丫头没了,于大房……也上不记分毫。”她要大房脸面扫地,要大太太有求着她的一天。
“太太再想,依着大爷的性子,就是出了事儿,他宁可自己一个人遭罪,也必不能叫二姑娘牵连其中。”
二太太道:“主意是个好主意,只是大房那边虽有咱们的人,可能近二姑娘身的,有几个?”大太太管着府内中馈,底下那群拜高踩低的废物们,不做墙头草就是好的了,哪里能指着他们忠心?
嬷嬷抿着嘴想了下,笑着往下劝,“这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,没有二姑娘,不还有三姑娘,四姑娘,五姑娘呢。”想败坏一个人的名声又不是什么难事儿,二房里四个姑娘又不是二太太肠子里爬出来的,以后嫁出去也是
“都是顶着忠勇侯府的名头,那小畜生犯了事儿,新哥儿他们也要受牵连。”二太太叫谢长逸去死的心都有,可一旦牵连到她自己的儿子,二太太就觉得谢长逸也不是那么非死不可了。
“太太担心这个啊,那就更好办了。”嬷嬷朝外头努嘴,“家里的姑娘不成,咱们仔细找找,还怕在外头寻不着?”
依二老爷的性格,外头瞧见个老母猪都是新鲜的,能认回家里的都是闹过了的,至于那些没闹的,更不在少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