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秋杏笑着应下。
谢长逸进院子,酥皮儿几个小丫鬟在应窗户的石桌前围着做针线,窗子打开,两盆开的最盛的海棠就摆在眼皮子底下,花后的书案上谢妩伏案作画,刷白的动作有些急,大略是心情不佳。
“知道的你是画画呢,不知道的还当妹妹学了泥瓦匠,搁这儿批大白呢……”谢长逸口气不善,在临门的客座坐定,酥卷儿捧了茶,他吃一口,嫌太过清淡,又给放下了。
“赶上沐休你得闲了?不去老太太那儿说笑尽孝,就非得来讨我的不痛快?”谢妩也不忍他。
二人才为接接韩策进府的事情吵了一回,谢妩觉得崔家再好,却与韩策远着呢,孩子大了,将他一个人丢在崔家,非亲非故的,什么都不方便,她同谢长逸商量着把韩策接回来,或就住她的院子,或是在西院临着学堂的地儿给收拾出一处院落,离得近,也方便自己照看。
结果谢长逸这人,真讨嫌,看不得别人好脸儿,她好声好气没说两句,他就炸毛成了热脸子狗,拍桌子说不成,还红着脖子吼她。
“老太太可没二妹妹脾气大,一句话不对付就甩脸子,不给人好颜色瞧。”
“你是说我?”
“我可不敢说二妹妹。”谢长逸指着自己的左脸给她瞧,“二妹妹前儿赏我的还留着呢,卫戍军上下都知道我养了猫,是我妹子送的,能抓能咬,凶得厉害。”
他嘴脸及腮的地方一道血印子,断断续续,还真像是被猫抓出来的。
谢妩脸上出现莫名的红,拧了拧眉,怼他的语气却软了下来:“谁叫你自己撞上来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