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不轻不重一声,谢妩轻呼,不禁起身推他,“你这人……你怎么不擦头发就出来乱走!回头把我的画毁了,你要怎么赔?”
谢长逸不知道她在恼什么,又恐由着她一个人生闷气,再把自己撵出去,便在椅子上坐下,道:“路白抬水时没出息,砸到了手,笨手笨脚的绞发也使不到他,你要嫌我,那你就帮我擦了?”
“谁要帮你。”谢妩把人推远,“我身子不好,连自己的儿子都尚不得看顾,哪里有力气来帮你?”
这话是前几日谢长逸搪塞她的,这会儿被小丫头翻旧账出来,原封不动的给还了回去。
“你小姑娘家家的,从无生育,哪里来的儿子,净胡说八道。”谢长逸宁肯自己叫人拿帕子过来,在谢妩面前绞发,也不肯松松嘴,在韩策的事情上给她让步。
他擦干了发,还举着发梢到谢妩面前招惹:“妹妹快摸摸,是不是已经干了?”
“幼稚。”
谢长逸道:“从前咱们这也是这样,也没见你嫌我幼稚。”
“从前是从前,那会儿年纪小,现在自不比从前,大哥哥常训我的话,自己个儿倒是不记得了?一家子姊妹兄弟,长大了也得顾及体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