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亏还有韩策一个清醒的人,将其劝住,又好生安抚。
“等印刷局的事情办完了,我也不在京都呆了,我去庄子里住着,晨兴采清露,傍晚赏花喂鱼,怎么不是个清闲自在。”在今天之前,她甚至都想过尝试着接纳谢长逸了,可是他,他好过分……
“我去给姑娘把院子收拾起来,再叫人打一架秋千,好吃好玩儿的,都齐全的给姑娘备上。”秋虹也道。
“那儿子可得讨一间客房,不当差的时候,也好去叨扰几日。”韩策顺着谢妩的话讲,只是他有留人之意,场面话却不过心。
这场雨一样落在詹事府衙门的头顶,早朝刑部卷宗呈上,三司会审,韩呈醴的案子定下来了,乃东雍州水匪贩卖私盐一事被韩呈醴堪破,那些亡命之徒意欲报复,谋害了盐道史,又恐朝廷查出,想了馊主意,将人丢至琴楼。
韩呈醴是天子近臣,偏死在烟花琴楼,若是没个能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,便是打了天子的体面,可三司经案无数,哪个也不是糊涂的酒囊饭袋,东宫牵涉其中,真查到储君身上,也是要搅的朝堂不宁,更何况,督察院是东宫的人,大理寺唯一亲王府马首是瞻。
刑部要做忠臣,把责任推向了一个人人喊打的水匪,不可谓是不高明。
今上大怒,敕令严查,剿灭此一波目无王法之徒。
这差事落在了东宫头上,下了朝,谢长逸便与皇太女围着东雍州的地形图钻研行兵布阵的方案,底下的人端来暖身子的甜酒酿,谢长逸才反应过来已是晌午。
“谢飞卿中午想吃什么?孤这儿新换了厨子,是令辰从平江府得来的,手艺极好。”拟出了领兵的将领,皇太女自是心情不错。
谢长逸是个全才,文能陈词上谏,武能带兵打仗,也不枉当年舅舅把这人推荐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