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帝说:“因为孤的母后是父皇的原配妻子,是尊贵的皇后,只要孤的母后还在,就永远压在她头上。”
夏昭摇头,说:“你是说我母妃觊觎皇后之位?不可能,就凭父皇对我母妃的宠爱程度,她若是想当皇后,那等柴皇后走了,她就可以顺利当皇后了啊。可你看,我的母妃终其一生也只是个贵妃啊,可见她根本没那种心思。”
璟帝觉得夏昭很天真,嘲弄地笑着,说:“那是因为大臣们不同意,他们觉得你母妃出生低微,又狐媚惑主,不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。父皇共提了两次立你母妃为后,两次都被大臣们拼死劝阻了。”
夏昭一时哑然,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摇头否认,显然还是不信他说的话。
夏昭眼里渐渐泛起泪光,说:“皇兄,我与母妃相处了那么多年,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,其中一定有误会。”
璟帝神情不变,笑着说:“昭昭,不重要了啊。”
不重要了啊,无论安贵妃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的母后都是是因为她小产的事被废了,最后死在了冷宫啊。
而他当年所有的痛苦与愤恨也都是真实的,直到今天都还在影响着他啊。
夏昭懂他的意思,心里越发绝望。
无论这其中有没有误会,他都恨了父皇与她的母妃,他们走了,那这恨就由她受着,非死不能解脱。
“我懂了。”夏昭不再多言,看着桌上的那杯酒,她露出了苦涩的笑,颤巍巍地伸出了手。
听闻陛下来了,宁女史也在往这边走,中途遇见了那两个赶来报信的侍女,见她们慌慌张张的,说陛下是带着酒来的,还屏退了所有人,单独跟公主留在了小花园里,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。
宁女史一听也有些急,赶紧小跑了几步,而后她又反应了过来,慢了下来。
“女史,怎么了?”侍女焦急地问她。
宁女史无奈地叹气,说:“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,可若真是如此,我们又能怎么办呢?那是陛下啊。”
两个侍女也沉默了起来,但还是忍不住地难过,纷纷低着头,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