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沉默寡言地用完了饭,漱了口,而后慢慢地品了几口香茗,柴敬才清了清嗓子,说:“此次春猎,你们可以尽兴地玩,但记住了,天子近前,不可惹事。”
说完他淡淡地斜了柴荣一眼,急得柴荣赶忙表衷心,说:“兄长放心,我们定会安分守己,不惹是非的。”
“哼。”柴敬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二郎,你要是敢在这种场合给我惹事,我就把你痛打一顿,赶出长安城。”
“二郎不敢!”柴荣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,独独怕他哥,因为别人说打死他一般是吓唬他,但他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,真敢打死他。
小时候他捉摸教他读书的先生,被他哥直接一脚踹进了池塘,差点淹死,导致他现在都怕水。
后来他大了,他在外面调戏了一个美貌妇人,被他刚当上京兆尹的大哥撞见了,直接让人按律行法,杖行二十,关大狱半个月,好不容易出来了,回家就被他大哥亲手行了家法,谁劝都没用,事后他在家养了一个月的伤。
然后他就想明白了,他哥对他是真下得去手,他惹谁都不能惹他哥,不然说不定人就没了啊。
吓唬好了自己的弟弟后,柴敬又叮嘱了柴茜云几句,对这位妹妹他的语气就温和了不少,俨然一副温和好兄长的模样。
半柱香后,柴荣兄妹二人终于被他们的大哥放了行,两人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帐篷后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。
“小妹,你先去睡午觉,等我调好了弓弦就去找你,然后我们一起去猎两只兔子,晚上好烤了吃。”说起这事柴荣又兴奋起来了,手里比划着拉弓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