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参加春猎,他幼时养在宫里,先帝怕他受伤,便从不带他参加这些危险的狩猎活动,后来大了,先帝也想过带他来见见世面,历练一下,但他又舍不得昭昭,所以也不曾来过。
再后来,昭昭大了,可以与他一起参加春猎了,但贵妃走了,先帝病了,他也去了边关陪父亲了,于是便也没有机会参加春猎了。
秦家有秦家的骄傲,此次春猎,他定不能落于人后。
收拾好一切后他才让人端来热水,简单得洗了下脸,擦了擦身上的汗后才换了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。
可他这一闲下来就又想起了夏昭,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,来这凤鸣山是否适应。
今天下午,他与父亲一起随璟帝去熟悉了下鸣凤山的地形,回营时远远地看见了夏昭与宁女史,他心里正因看见了她而生出了几分欢喜,而夏昭却不曾看他一眼便匆匆地背过身去了,似是在仓惶地躲避些什么。
一瞬间,他心里的欢喜便化作了担忧。
夏昭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,但他目前却无法解决她的困境,这让他每每想到这一点就心如刀绞。
他甚至想过,要不就趁这次春猎将夏昭带走吧,将她藏起来,不让任何人伤害她,可这也只是他自暴自弃的狂想罢了。
且不说他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,为了家族的荣光不可任性,就说他的昭昭吧,他的昭昭那么美好又光明的一个人,他怎么能让她隐姓埋名,东躲西藏地活着。
他想要她高贵而自由地活着,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,在宠爱与富贵中快乐得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