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帝在得知柴茜云醒了后就立刻去看她了,皇后见状也跟着去了。
引路的太监在前面打着灯笼,璟帝的身形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,皇后落后了几步,似有心事般地看着璟帝模糊的背影,眉宇间略有愁绪。
虽说这两日由于柴茜云在璟帝的帐子里养伤,璟帝为了避嫌就搬到她的帐里住着,但他们夫妻各有心事,故而也没说上几句话。
皇后虽然并不清楚璟帝的想法,但她知道柴家的野心,她怕柴家借护驾之功送女入宫,既如此,她的皇后之位可还安稳?
但这些想法她一个字都不能说,说出来也就落了下乘,平白招人看不起。
不容她再多想,她已随着璟帝走进了这灯火通明的皇帐,于是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,让她这个皇后看起来十分端庄和善。
璟帝在柴茜云床前落座,十分关切地问了她的伤情,最后他问:“茜云,你此次救驾有功,孤准备奖赏你,你可有什么想要的?”
皇后藏在袖中的手一颤,然后控制不住地看向了床上躺着的柴茜云。
柴茜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,而后语气平缓地说:“茜云无所求,陛下平安即可。”
璟帝似欣慰般地笑了,看着柴茜云的目光也越发柔和,说:“好茜云,你无所求孤却不可无所赐。”
“孤准备封你郡主,食桑河三千户如何?”
桑河虽不大,但乃是夏国排得上前十的富饶之地,食其三千户绝非小数目,可以说从今以后,柴茜云就是所有侯门贵女中拥有最高俸禄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