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帝双手负在身后,语气低沉地问:“宁女史,依你看春和宫如今可还有可疑的人。”
当年他刚把夏昭关进春和宫里没多久,宁女史就抓住了一个往宫外传消息的侍女,传的消息不是什么国家机密,而是夏昭的近况。
他觉得奇怪,顺着侍女这条线查了一番,却是一无所获,转头准备严刑逼供侍女,而侍女已经离奇地毒发身亡了。
是谁这么关注夏昭呢?他曾怀疑过远在边关的秦瑜,但这狠辣的手段不像是那位少年的风格。
因为没了线索,查了一年也没有下文,此事便也不了了之,但最近各方势力暗流涌动,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此事。
宁女史皱眉认真回想了一下,说:“除了皇后在这宫里收买了个宫人,时不时问些这里的消息外,这里一切无异。”
璟帝点点头,沉默了片刻后,喉结上下滑动了下,声音微涩地问:“她还好吗?”
他在问夏昭。
宁女史毫不犹豫地说:“不好。”
“公主被吓到了,奴婢离开时她的身体都还在颤抖,一副惊吓过度,又强撑着的样子。”
“其实公主近两年来的情况都不是很好,有自毁倾向,经常都是颓废抑郁的状态,偶尔情绪失控也总是伤害自己。”宁女史的语气近乎冷漠地述说着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实。
璟帝仍旧是看着海棠花,面上十分平静,仿佛并不关心夏昭如何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提起了说话的兴趣,风轻云淡地说:“你很关心她啊,宁女史。”
“是的。”宁女史的态度十分坦荡,微微低着头,说:“这是陛下要奴婢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