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咬破,觉得要咬破的时候就换了地方咬。”
“问题不在于咬没咬破!他要打你,你为什么不跑?”
“有错当罚。为什么要跑?”
“去找师父啊!不敢过桥,找师母或者来找我都好啊。要是换作师父师母,肯定不会罚得这么重。总好过顾生寒,拿着鸡毛当令箭!”
“大师兄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是拿着令箭当令箭。”
“你到底会不会抓重点?算了,你这么傻也听不懂……”
“对不起,师兄你别生气了。”
“不是生你的气,是生他的气。你就一点都不怨他吗?”
“为什么要怨他?”
“你不怨他?你不怨他,打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哭也不闹?难道不是在赌气吗?”
“不是,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。”
“他有什么为难的?挨打的又不是他!”
“可是我每次一哭,你们都手足无措的。我若哭闹,大师兄还怎么下得去手?我是很爱哭,总是忍不住,是我不好,但这次就没有。”
“然后自己一个人梦里哭吗?”
“我昨天梦到了独眼龙…… 梦到它还活着,又来我院子里睡觉。我很高兴,推开门去找它,可是忽然它就又在我面前消失了。”
“好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是我的错。我以为这样,它们便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……”
“好了,不哭了,都过去了。我看看你还烧不烧?嗯,还好,没有再烧起来。伤口疼得怎么样?师母给了我止痛的丸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