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生寒听着一阵后怕,只要她当时多犹豫一会儿,那么不是雷击,便是失温,就算勉强顺梯而下,也会因为雨水而抓不稳,从高处跌落。
“师父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的。在你我手里,她活得久才是怪事吧?”
梅任行觉得自己的心绞成了一团,准备好的那些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。正沉默间,却见皎皎气喘吁吁跑了回来:“酒,药酒。”
“你跑什么?”
“我怕,我不在,大,大师兄,会罚你。”
“那也用不着跑吧?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顾生寒道,“事不二罚。阁主已经罚过了,我若再罚,那便不是惩戒,而是宣泄情绪了,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?”
“早,早知道我,就不跑了。”皎皎蹲在地上揉着心口。
“你还是打两下吧。” 梅任行伸出手去,“我心安一些。”
“哪有人上赶着讨打的?”
“自从上次从师父那里出来后,你就变得很奇怪,还说什么没有资格打我的话。你是我师兄,我行差踏错,你不罚我,那我以后岂不是会更加顽劣?”
“你还知道自己性情顽劣?”
“这不是忍不住吗?都成习惯了。也就一个偷懒,被你给生生扳回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总嫌我懒,”皎皎终于顺过气来,“是因为大师兄总嫌你懒?”
“我现在可不懒了啊,就你还是个小懒猪。”
“皎皎哪里懒了?我看进度就挺快的。”
“你双标!之前还和我说进度快不等于不偷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