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任行无奈,只得给她重新喷了一次冷敷剂。
“你说,如果我为他写首诗,他会高兴还是会生气?”
“谁?常乐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应该会高兴吧。”
第二天下楼的时候,棺材却不见了。三人不敢多问,怕刺激到常母,于是只是将号牌交还,又多封了一点钱押在柜台上,牵马离去。路过早点摊,买了一些烧饼和豆浆,坐下与摊主攀谈起来,方知常乐已经下葬,就在城西。
摊主边给剂子收口边道:“那孩子也忒不懂事!要我说,棺材都不应该给他买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也好,早点埋了,眼不见为净。”
此时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儿跑了出来:“娘,我饿了。”
摊主随手从铁架上捡了一个已经烙好的烧饼:“吃完了好好念书。你可千万别学那个常乐!”
小孩儿啃了一口烧饼,小心翼翼说道:“娘,你之前不是还让我多学学——”
摊主将剂子摔入锅中:“我让你好好念书!”
小孩儿不再说话,抱着烧饼跑回屋里去了。
三人本是向东而行,如今原路返回,见到昨日的两个石碑,不免感慨万千。常乐的墓在更西边,坟上正是新土,很好辨认。皎皎从怀中取出为他而写的诗,梅任行接过,只见上面写的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