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居易道:“也不知道送点有用的。”说着递了一本书过去:“按照现在的律法重新写的《甲乙判》,你们应该用得到。”
皎皎道:“谢谢乐天叔——兄!”
元稹道:“你啊,算是被人盯上了。也是胆子大,巨君你都敢写。世人对其多有偏见,你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不过好在帐子里那人给你按下了,不然你昨天可就直接英年早逝了。”
梅任行小声道:“巨君就是王莽。”
皎皎此时终于发觉不妥之处,不禁一阵后怕。
元稹又道:“不过调色盘这烂事也是那位搞出来的,还美其名曰欲扬先抑。扬不扬的不知道,但抑是真的抑了。抄袭这种事,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?”
皎皎道:“所以你们不觉得我是抄袭,对不对?”
白居易道:“这要算抄袭,那往后都别写诗了。”
苏轼道:“这种文字上的烂事,从来都是‘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’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元稹则道:“还是放在心上好。别像你一样,差点把自己给交待了。”
苏轼觉得无法反驳,只好向苏辙求救:“子由,我说不过他。”
苏辙却笑了笑:“兄长,我觉得他说得对。”
苏轼又转向白居易:“乐天,看在我崇拜过你的份上。”
白居易道:“我也觉得小九说得对。”
苏轼只好转向皎皎:“听到了吗?小心一点,别把自己给交待了!”
皎皎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苏轼道:“这时候倒是乖。”说着拿出一本册子,自顾自念了起来:“‘明月几时有’——‘四十五亿年前’;‘把酒问青天’——‘一般不会回答’;‘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’——‘大概同地上一样’;‘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’——‘去平流层顶部盖房子,那里温度尚可’;‘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’——‘天上也可以’;‘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不应有恨,何事长向别时圆?’——‘因为一般只有别时才会想起来看’;‘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’——‘千里可以,超过四万里应该就不行了’。”读罢,合上册子,道:“怎么着,你这注释,要掘坟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