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任行偏着头想了想,最后道:“好吧,确实不大公平。”说着将包子放入笼屉,进行二次发酵,将厨具清洗干净后,又仔细洗了一遍手,方坐到桌前,接过皎皎递来的《长歌行》:
黄河石上死,白日复西迁。
桃林三百里,洪荒几万年。
君不见夸父逐此灰飞尽,
古来流光走马无停鞭。
乐莫乐兮金樽下,悲莫悲兮明镜前。
将亦何所欲,将亦何所求?
生不足百年身,死不过坟高丘。
高丘尚可平,此恨苦难平。
一任浮名沽作酒,世间何路不堪行?
皎皎道:“怎么样?还满意吗?”
梅任行道:“满意。怎么写得这么好了?不过我满意,夸父可能就不大满意了。要是来揍你,我可不确定我打得过。”
皎皎道:“哦,那看来我还得抓紧时间把《临路歌》给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