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皎写完后,将其递了过去。吴逾接过,只见题目是《黄垄》,内容则是:
去岁寒风凛,今朝残雪多。
十分高意气,一半苦销磨。
白发生歧路,黄尘满柩窠。
知君不耐冷,葬在向阳坡。
皎皎道:“最近多作歌行,少写格律,技艺实在有些生疏了,成篇也比较仓促。方才你说让唐识烧给她,所以我也便用了唐识的口吻。若是不喜欢,可以拿回来,我再重新写。”
吴逾道:“嬷嬷一直跟着姐姐,说她生前便很爱读你的诗,只是因为身子不大方便,没有来看过你。所以只要是你写的,她就一定会喜欢。谢谢你不计前嫌。”
皎皎想起上次的事情,其实也很想问问那只黑狗怎么样了,但又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实在不好,而且对方若是爱惜,应该会好好照顾它,于是道:“不用谢。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别人烧给她,而不是你自己呢?”
吴逾顿了顿:“我总跟姐夫置气,我怕我去送,她会不高兴。”
皎皎道:“你不如一起去吧,就说你们和好了。她能听到的。”
吴逾点了点头,正欲离开,忽然转过身来:“对了,我在宫门那里见到一个人,说是你的师兄,但守卫说交够钱才可以进来。我是常客,后补也没有关系,他应该还在宫门外,不知道走了没有。”
皎皎道:“他有说他叫什么吗?”
吴逾仔细回想了一下:“顾什么寒的,记不清了。”
皎皎道:“顾生寒?大师兄怎么来了?谢谢!我去里面说一下。你先走吧,我就不送了。”
吴逾点点头,离开了。皎皎去厨房将此事告知梅任行,然后取下指环,放到对方手掌上:“你来吧,怎么定位我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梅任行试了一下,却发现顾生寒的那枚依旧在俯仰山:“本来想用指环说的,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带着。那你出去,如果还在,就和他报一下平安。如果不在就回来,我们写信给他,应该也可以送出去。”
皎皎道:“你不去看看他吗?你不是也想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