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茂正聚精会神摆弄着花草玩乐,他淡淡一笑:“这事不怪你!既然萧相旬的命数没尽,不妨就留他多活几日。反正他跟他那个窝囊叔叔一样,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。”
纳兰茂不过只随口一说,却字字尽显威严。
“父亲,南安国那边虽没明确表示,可儿子看他事事偏帮萧相旬,咱们是不是也得打算起来?”纳兰泽忧心忡忡道。
纳兰茂修剪花枝的手明显顿了一下,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问纳兰泽:“柔儿那边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父亲放心,柔儿她在姑姑那边一切安好!”
纳兰茂满意点点头,“柔儿没受到影响就好。阳城早已是强弩之末,就算加上南安国的势力,也动摇不了我们分毫。你派人盯紧凌峰谷,我反而更担心烛千隅多一些。”
纳兰泽疑惑道:“安邑城的事烛千隅也算尽心,父亲为何还要时刻提防他?”
纳兰茂不屑轻哼一声,“我们与他不过是趋利而来,利尽而散。烛千隅一人拖着赤天教那些老弱病残,还能苟延残喘至今,我们还真不能小瞧了他。”
“父亲放心,我会派人牢牢盯紧凌峰谷的动向。”
在这三个孩子里,纳兰茂最器重的便是纳兰泽。他欣慰地朝纳兰泽一笑,“泽儿,这朝陵国的龙裔,也是时候换人坐了。这天下,早晚是我纳兰家的天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