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寻话音还未落时,乔畔就已来到大殿。她躬身行了一礼,面上还泛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“婉儿哪里敢怪罪贵妃娘娘。说来我还要感谢刺客,若不是他那一剑,我又怎知父王对我如此紧张呢!”
“公主不怪罪就好。泽儿上次没能保护公主,他为此日日都愁眉不展。公主若是不计较,泽儿想当面与公主请罪。”纳兰秋裳来到乔畔身前,握紧她的手不放,俨然一副慈母做派。
乔畔面对她的突然示好,还有些不适应。“还请贵妃娘娘替婉儿传话,我从未怪罪纳兰公子,也请他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纳兰秋裳的手依旧握得紧。
“我刚才还与陛下一起商议你的婚事,正好你来,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。陛下的意思,是想多留你几日。可大哥的脾气我最知,倘若我们真拒绝,他会觉得朝陵轻视夏邑。若他生了误会,怕对彼此都是不利。公主深明大义,想必不会一意孤行,置百姓于不顾吧!”
“你与婉儿说这些做什么!”姜月寻从未与纳兰秋裳大声过一句,这次,却罕见呵斥了她。
乔畔也是第一次见父王这般沉不住气。她原先只觉得父王是一国之主,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。她从未想过,拒绝纳兰泽的求亲,会有什么后果。
她不解地看向姜月寻,“父王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纳兰秋裳未等姜月寻回话,便挡在他们父女二人中间,“陛下疼惜公主,不肯将朝中形势说出,引得公主苦恼。公主是否也该为陛下,为朝陵城的百姓着想,只要你点点头,便可免去朝陵国一场浩劫,陛下也不用再每日费心筹谋,何乐而不为!”
“你闭嘴!”姜月寻怒的站起身来,大喝一声。
气氛一下就僵在那里,纳兰秋裳不可思议看了姜月寻一眼后,便气冲冲离开了正午殿。
偌大的宫殿,只剩他父女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