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实在不敢说了。”兔子垂眸, 软着声调示弱撒娇。
现在它又变回了原本的兔子模样,但比玩偶时更加像一只真实的兔子。一身细软白毛的小兔崽舒舒服服窝在沈秋靡的腰包里, 享受着沈秋靡的摸摸, 时不时探出头向四处张望。
沈秋靡一点也不介意兔子待在她的包里, 小小的一只手感薅起来非常好, 而且作为一只假兔子它很轻, 身上带点冰凉, 在大太阳天下缩包里相当于一个小冰袋。
比当个诡异人形小孩在身边晃悠来得舒心。
沈秋靡边薅兔子边问:“为什么你不吃那些小眼珠子?”
兔子冒出脑袋, 袖珍爪爪搭在腰包边上:“那些和我们是一样的东西, 只会被高于我们的东西吃掉。”
“哦, 大鱼吃小鱼。”沈秋靡道。
兔子萌萌歪头:“大鱼吃小鱼是什么?”
“游戏。”
“噢。”
*
又在这座工地迷宫里晃荡了一会儿,从围挡上扯下数颗眼球,沈秋靡踏进一片开阔地带。
柏油路两旁的深绿围挡愈发高耸如云, 路上的白色记号线弯曲,向两侧迈开更宽广的空间。
根根分明的青草自柏油的缝隙中穿出来, 随着沈秋靡深入这片广场,青草的覆盖面积变深变广。
一段草路交杂的过渡路段后,沈秋靡彻彻底底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。
这下,视野中只剩下了各式各样的绿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