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方海顿觉这句话似乎有些荒谬。
谁能杀死她?
没见识到对方真实能力之前,苏方海还敢说榜首不过就是靠脑子,真打起来她第一个完蛋,但现在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了。
谁能拼得过那些悄无声息,无孔不入,甚至还能影响玩家精神世界的“灰雾”呢?
“你还真够狠的。”他说。
她这么一堵门,蓝方玩家不团灭也得死一半。
沈秋靡却反驳了这一点:“我没想让他们死。”
“我只是运用规则把该有的东西拿到而已。”她说地理所当然,“所有人都想活,那就去找一个所有人都能活的办法,把开门的资格拿到手只是不想待会儿吵架扯皮。”
苏方海耸耸肩:“那要是找不到呢?”
沈秋靡仍然平和:“那就各凭本事。”
各凭本事。
面容青白的小女孩站在半人高的草丛里,宁静地盍着眼睛,一手轻轻搭在木制的柜台面,一手随意的自然下垂。
微风拂过,带起了几缕发丝,扫过她的面庞与颈侧。
明明她没在看任何人,甚至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丝,苏方海却有一种被全方位盯紧捕捉到的错觉。
“哈。”
苏方海忽然笑出了声,迈步朝明黄色的警示牌走去,流动的风声送来他最后的话。
“幸好在这里,我和你真是一伙儿的。”
白茫茫的雾气湮没了苏方海的身影。
腰包里的兔子探出头:“那边的告示牌变成红底绿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