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需要一个他们的同类。
小小的沈秋靡靠在床头思考,视线又不知不觉瞟向身边细长的透明水管,和每次快要见底便会被换掉的透明水瓶。
同类是哪里来的?大家是怎么来的?
沈秋靡犯了难,她该从哪里去找一个和她不一样的人?似乎大多不一样的人都不喜欢她。
“小靡在想什么?”
邻床的姐姐撑着脑袋,乐呵呵地看过来。
沈秋靡转头过去:“姐姐,我们是怎么来的?”
姐姐说:“我们是生病了来的呀,病好了就能出去了。”
沈秋靡不满意这个答案:“那来之前呢?大家是怎么来的?”
姐姐被她这么一说忽然卡壳,半天才搞明白她的意思:“噢,你说人是怎么出生的,对吧?”
沈秋靡歪歪脑袋。
“对。”她点头,直直注视着姐姐。
姐姐笑开:“所有人都是爸爸妈妈相爱,结婚,然后生下来的哦。”
“什么是生下来?”
“……嗯,就是爸爸妈妈睡在一张床上,然后妈妈就会怀孕,然后宝宝就会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啦。”
“但是我妈妈和爸爸一直睡在一起,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呢?”
姐姐被沈秋靡刨根问底的精神给难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