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吃狗肉、不吃蛇、不吃虫子、蚂蚱,你就记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不要让他尝试就好。”
“还有他爱吃羊肉、爱吃甜的,不过也不能总让他吃,这小子刚三十,牙口就不太好了。”
“还有,宸佑随他妈爱晕车、晕船…”
……
“呕~”
刚下车还没站稳,郝宸佑蜡黄着一张脸扶着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,胆汁儿都快呕出来。
“奶奶的…”
四十分钟出租,四个小时飞机,两个半小时客车,一个半小时的城乡公交,郝宸佑仿佛看见太奶在朝他招手…
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存货吐了个干干净净,这才感觉舒服了些,“呼噜呼噜”漱完口,费力拎起两大包行李,踉跄往家走。
天色暗沉,乌漆嘛黑无一丝光亮。
郝宸佑懒得打开手电筒,深一脚浅一脚往前挪。
幸好,不多时就听见熟悉的叫声:“儿子!”
小郝头儿一溜小跑颠儿过来,热切接过郝宸佑手里的行李箱,卸下他肩上的背包挎到身上。
“难受了吧,再走两步,回家好好歇歇…”
郝宸佑心底翻个白眼儿,没搭理自家老爹爹,明显还对他的自作主张生气。
小郝头儿自然品出来了,嘿嘿一笑不在多说,毕竟不管怎么说,儿子回家了就成。
父子两个无声的往家走,月亮刺破云层,皎洁华光将一高一矮,一挺拔一佝偻的背影拉的老长。
离家还有老远一段距离,郝宸佑就看到自家小院里灯火通明的,阵阵肉香直往鼻腔里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