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含香炸毛,激怒的雌兽般敌视风淡云轻的边卓。
边卓挑眉,指指满地狼藉,语调平淡:“哥和大叔回来之前,你最好收拾干净。”
说罢,无视发出尖锐爆鸣声的陈含香,边卓端起碗筷进了厨房。
他根本不担心陈含香不用心收拾,因为——
从来只有被偏爱的,才可以放肆的有恃无恐。
很显然,
在这个家里,她陈含香,并不是!
……
是夜,舒缓音乐声中郝宸佑肆意挥动画笔,徜徉在自己的世界中忘记时间的流逝。
显然他是一点儿没有把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。
边卓来过好几次,每次都是静静看一会儿他画画再静悄悄离开。
凌晨一点半,郝宸佑终于停笔,拍拍僵硬的肩颈,揉揉酸涩的手腕。
“哥。”
郝宸佑回头,边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近,农家自己榨的香油漂浮骨汤之上,香味儿直往鼻孔里窜。
“你还没睡?”
边卓摇头,把碗放到实木桌面:“大叔让我提醒你早点休息。”
郝宸佑撇嘴:“听他瞎白话,往后不用管我,自己好好休息。”
汤匙舀起馄饨送到嘴边——鸡肉虾仁的,还放了藕丁儿。
他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