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卓适时轻重得宜替他按揉太阳穴,郝宸佑眯着眼,抬手握住边卓温热指尖,仿似这样就可以从他身上汲取到力量。
“到底是怎、么、回、事。”
到底是亲爹,虽然气愤,终究是狠不下心…
“唉…”
不足五分钟,就已经数不清郝仁叹了多少次气,而且听他说话的声音,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不少,精气神都散掉的感觉。
郝仁将这段不堪的回忆怏怏娓娓道来:
“在西藏待了一个月,爸不是说想去趟四川嘛,想看看天府之国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四川那地方水土养人,爸呼吸都得劲儿,就在村里租了个小院儿,打算小住一段时间…”
“含香…”提起那女人,光是名字,郝仁喉头就一阵发紧,“陈含香那个丫头老是对你不死心,三天两头说想家了,想自己回去,爸怕她自己偷偷去你那里,就不顾她们母女的反对,硬要把她留在这里,谁知道这一留就留出事儿了…”
“上个月中吧,邻居老哥孙子满月,我就喝了几碗甜米酒,喝的时候甜甜的没啥感觉,谁知道出门风一吹我脑袋就直犯迷糊…”
郝宸佑嘴角恨不得瞥到脚面,不用郝仁继续说,用脚指头他也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明明记得是小秦把我扶回去的,谁知道第二天…唉…咋就睡到了含香那个丫头屋里了嘛!”
“……”
郝宸佑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你办没办那事儿…自己没感觉?”
又是一连串“唉、唉”声,隔着两张屏幕,郝宸佑都能感觉到老爹的悔恨。
“我、我真啥不记得了么,那孩子非说我那啥她了,小秦也跟着闹,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…”
言外之意就是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?
郝宸佑没再开腔,那边除了“唉、唉、唉”好像不会再干别的,郝宸佑听的心烦,拧着眉头捏边卓手指头发散注意力。
烦。
神烦。
要不是亲爹,郝宸佑真想骂他一顿,真是蠢死了!蠢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