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骚动很快引起办公室三人的注意。
不过隔着汹涌人群随意瞥了一眼,他一下便捕捉到了那张日夜不断临摹过无数遍的脸…
脑中绽放一道白光,心脏倏尔仿佛沉溺湖底,那晚不堪的回忆重新血淋淋的炸开在眼前。
直到汪炀于几步远站定,操着始终温润的笑说出那句“宸佑,好久不见”,他才骤然重新学会呼吸。
“有何贵干。”
淡漠语气间满是疏离与抗拒,汪炀仿佛没有感觉到,也好似忘了那天的难堪,指指他身后的耿金瀚:
“耿总聘请我来做工作室的工程师,合作愉快。”
合作?愉快?
重重扫开汪炀探出的手,郝宸佑僵直的脖颈直挺挺转向耿金瀚,眸中两簇羞愤的火苗愈演愈烈。
汪炀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老耿知道的清清楚楚,纵然早就有所猜测,可当事实落地那一刻,郝宸佑还是差点儿收不住脾气。
他需要个解释!
熟不知见到汪炀那一刻,一向稳如老狗的耿金瀚竟一时自乱阵脚,腿肚子发软:
自己明明告诫过他,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不能出现在工作室、尤其是出现在郝宸佑面前…
可转念想到最后一卷画稿已经到手,工作室各种手续已然交接完成,郝宸佑已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,耿金瀚便迅速冷静下来,镇定回应他愤怒至极的目光,坦然道:
“没错,汪炀是我请回来的。”
“大学时候汪炀的工作能力就不比你差,后来更是去意大利深造,我们认为释然的理念更加契合工作室的发展,所以……”
兄弟的背刺撕破郝宸佑仅存的体面,他声嘶力竭表达自己的不满,声带由于过于用力,发出的声音比破旧风箱还难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