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野一脸茫然,问道:“什么误会?”
许凡一拍额头,爽朗地笑了两声,“瞧我,刚说就忘了你不记得这七年的事了,真是老糊涂。”
等到宋时野听完来龙去脉,高领打底衫都挡不住脖子上的红意,鼻腔发酵着酸,他欲盖弥彰的扭过脸轻咳。
许凡人老了就乐意看小情侣谈对象,但挡不住心里空落落的一块儿泛着酸气直往脑门儿涌。
他抬手赶人,“行了行了,走吧,赶明儿给你打电话。”
宋时野抓着外套站起来,窗外的阳光被他的身形切成两半,一半落在地上,一半落在许凡身上。
明明四十不到却两鬓斑白,宁愿孤身守着一个院子也不走出去看看。
宋时野目光扫过他的后颈,小心翼翼问道:“哥,你身体还行吗?”
一句话气得许凡要拿拐杖抽他!
什么叫身体还行吗?他一没患癌二没疾病,活到九十九都行!
宋时野呲牙咧嘴一蹦三跳讨着饶,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像个没心没肺的大学生。
他坐上车,冲院子里的人挥挥手,漫天阳光洒在他眼里,他轻声说:“哥,昙花开了。”
十年了,也该走出来了。
许凡像没听懂个中意思,朝他挥手,牵着大黄回到桌前煮茶听曲。
路况拥堵,红绿灯交相闪烁不停。
宋时野想起许凡说的话,脑门儿直冒热气,他开了半扇窗,拉下口罩透气。
彼时他和庄城都读大二,正处于隔着一层透明窗户纸的关系。
许凡当时是他们大学的心理医生,宋时野偶然一次在路上帮了他,俩人就此认识。
七年前的许凡还不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,他钟爱白色,每次出现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,戴着眼镜,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也是个信息素顶级的alpha。
那天,宋时野帮了许凡一个小忙,许凡请他吃饭作谢。